老坟头非首发
wb：神奇生物咕咕筱
凹3：ClytisAXIAO
【稀有苹果】It is me who are her girlfriend!
*标题译名：我才是她的女朋友！
*标题与内容可能不是那么相符
*总之是姑娘们瞎吵吵嘴的甜蜜故事
“呼——”
把瑞瑞要的东西全搬上了她的社团活动室，阿杰才有了休息的机会。不过做这些事，她是心甘情愿的——只要有她女朋友的一句darling，阿杰的疲劳就会烟消云散。
瑞瑞还在不远处和她的社团朋友们交谈，阿杰没有上前打扰，而是靠在舞台边缘等她。
瑞瑞所在的社团专门研究时尚服装，因而连社团活动室都多一个走秀用的T台。社团里的人大多是上流社会的有钱孩子，瑞瑞和自己出生同一个小镇，却能和那些人毫无代沟地交谈，阿杰为她骄傲着。
阿杰口渴了，但是没有带水。她找到桌子上放着的瑞瑞的水杯——她们经常分享食物，这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是她正要喝的时候，一个尖锐的女声刺了进来。
“嘿！谁准你动水杯的？”
“噢，抱歉。”阿杰以为自己拿错了杯子，绕了一圈，找到了杯底瑞瑞设计的签名，“这是我女朋友的杯子，我没有拿错。”
“女朋友？真是大言不惭。你这样的……乡巴佬，还想跟我们社团的人攀关系？”那个女生高高扬起她的眉毛，从包里拿出钱包，抽了几张扔到阿杰面前，“拿着小费快走吧，别那么没脸没皮。”
“嘿！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！”阿杰把钱捡起来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，“我为什么要骗你？我从来不撒谎！”
“噢！darling～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……这里发生了什么？”
阿杰刚想解释，那个女生却先迎了上去，给瑞瑞一个贴面礼，然后挽着瑞瑞的手臂：“这个打工仔想要动你的杯子。”
“噢，darling，你误会了，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，可以动我杯子。”瑞瑞安抚性地拍了拍女生的肩膀，“你去忙吧，我和我的朋友聊聊。”
阿杰冷眼看着瑞瑞和女生的互动。等到女生走远了，瑞瑞才分给自己一个眼神，这让她非常不爽。她语气由不得重了些：“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“没必要强调啊，让大家自然地发现我和你是一对，不是更浪漫吗？”瑞瑞笑着倾身上来，捏住了阿杰的肩膀，“来，累了吧？我给你按摩……”
“瑞瑞！”阿杰把她的手拦下来，“你听见刚才她是怎么说我的了吗？‘乡巴佬’！”
瑞瑞愣了一下，随即冲阿杰撒娇，“darling～她出生的家庭很富有，没经历过什么疾苦，性格娇贵，又是刚出社会的小女生，你就体谅一下吧。嗯？”
换作平时，瑞瑞抓着阿杰的手臂晃两下，她就啥都答应下来了。可是今天，她已经被愤怒洗刷了大脑，不只是因为那个女生对待自己的态度，更是因为瑞瑞的态度。
“所以我的想法在你心里是不重要的对吗？为什么非要我体谅？”阿杰再次撇开瑞瑞的手。念着人多，她的声音不大，但依旧能完整用力地刺进瑞瑞的心里，“你看见我和她争执，却先听了她的解释，你从那边过来，也先看了她。我不禁怀疑，我在你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份量。”
“阿杰……”
阿杰把头顶的牛仔帽按下来，遮住自己受伤的表情，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：“你还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，你说以后只会喊我‘darling’吗？……或许，你也和她一样，觉得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吧。”
阿杰离开了活动室，带起瑞瑞面前的一阵清风。瑞瑞眨了两下眼睛，右眼皮猛地一跳，大门处已经空无一人。
“你好同学，阿杰在吗？”
“听说她请假了。”彩虹色头发的女孩挑了挑眉，“嘿！我本来下午还了约她踢球，结果居然突然爽约！肯定是怕了！”
好心人告诉瑞瑞，阿杰回了老家。但是从哪儿都问不到阿杰离开的具体原因，瑞瑞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。
回家，好遥远的词。
瑞瑞和阿杰都出生于小马谷。阿杰是苹果园的大女儿，泥坑里打滚的姑娘，下半生都已扎根于那块土地。而瑞瑞的父母是因为兴起而暂时定居小马谷，在瑞瑞考上大学后，全家又大张旗鼓地搬到了大学所在的城镇。因此，瑞瑞已经有很久的时间没有回去小马谷了。
瑞瑞想起以往阿杰回家的时候来约自己，自己总要以各种理由拒绝她。虽然真的是因为行程忙碌，但是腾一腾总能腾出时间，只是瑞瑞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做。
一个人回家的车程一定非常寂寞吧。
追着阿杰的步伐，登上回小马谷的火车的瑞瑞，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。
“噢……darling……”
火车轰隆作响，归程的灰烟漫进暮色里，化为了抹不开的灰暗。
“什么？已经没有车去村里了？”
拖着大包小包的瑞瑞傻了眼。车站的老大爷解释着：“最近那头修大马路，所以车次减少了。大家回村大多都是找的家人来接，不然就是赶早班和午班车。你来得太晚了。”
“这……这可……”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又脏又乱，给瑞瑞倒贴钱她也不可能去住，可行李这么多，路又那么远，她到底要怎么回村子啊？
“噢！看来这里有一个漂亮姑娘遇到了麻烦！”
两个红卷头发的男人一齐出现。他们的长相一般无二，显然是一对双胞胎。
有一对翘胡子的男人介绍着：“我叫弗利姆，这是我的弟弟弗莱姆。美丽的女孩，你遇到了什么事，找我们苹果汁兄弟就对了！”
他们虽然看着油嘴滑舌又不靠谱，但却是瑞瑞最后的救命稻草。瑞瑞的眼泪被扬起的灰尘逼了出来：“我有一大堆行李，但是没有车回家！如果你们有办法，我会付给你们很多钱，请帮帮我！”
两兄弟对视一眼，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：“交给我们吧！我们马上给你找一辆车来！”
他们找来了一辆锈迹斑斑的电动三轮车。
“噢……”瑞瑞伸出小指头，戳了一下最破旧的那块铁板。铁板摇晃着脑袋，然后啪地掉到了地上。
弗利姆介绍着：“附近已经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车了。你放心，虽然它看着破旧，但是发动机的功能还是杠杠的，车身也宽敞，也够你放行李。这是你最棒的选择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。”瑞瑞叹了口气，现在的情况只能委屈求全，“多少钱？”
“不多少钱。”弗利姆又笑起来，只是面上多了几分奸诈，“我们想要你整个钱包。”
发动机的巨响不绝于耳，乡间崎岖的小路配上震颤的车身，让人感觉它随时会散架。在箱子第三次被震下车厢的时候，瑞瑞终于受不了，她奔溃地趴在驾驶座大哭起来。
她无比想念阿杰。
如果阿杰在这，一定能在苹果汁兄弟那据理力争，使得瑞瑞不用把身上的钱全用来买这辆破车；阿杰开车的技术也比瑞瑞好得多，这样路上就不会那么颠簸；阿杰的手又大又有力，能轻松搬起很多的重物，以往一起出去旅行，阿杰总会全权负责瑞瑞行李的搬运工作……
明明才分开了一个下午的时间，瑞瑞却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阿杰的存在早已经融入了她的生活，成为了瑞瑞余生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“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啊！哇！”瑞瑞脸上的妆都哭花了，她扑在方向盘上哇哇大叫，“我应该多顾及阿杰的感受，明明就是她受委屈，为什么还要让她体谅，我……我真是……”
过路的行人惊奇地注视着这个失去形象的女孩，忍不住出声关心：“姑娘，你怎么了？”
瑞瑞报上了自己的村子名：“我已经走了很远很远……我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这里。”
“嘿！你再往前开点，就能看见那村里最高的建筑了！苹果园里的大尖屋顶！”
正如那个路人所说，翻过最后的小坡，村口的风景便尽收眼底。虽然到苹果园尚且还有些距离，但那熟悉的大尖屋顶给了瑞瑞无限的动力。阿杰就在那里，她就拥有更多的力气再走、再多走一些。
村子里的人和屋子基本没变，大家都一如既往地纯朴而友善，只是没有人能认出瑞瑞。他们只当她是个路过这里的旅客，笑容以对向她提供帮助。
路上受的艰辛颇多，瑞瑞一时间没打住，为这感受到的温暖期期哭了起来，脸上的妆和眼泪都混到了一起。车已经在村口彻底熄了火，行李箱跟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挪，泥泞和灰尘纷纷扬上了行李和鞋子。至此，瑞瑞才终于达到了苹果园的门口。
苹果园的大门常年开着，从门口能直接望见里面的屋子。瑞瑞又向前走了几步，就听见了阿杰的声音。
“我那时候就能一个人收半个果园的苹果了，小萍花，你还要加油，大麦一个人也很辛苦。”
“知道了姐姐！”
阿杰伸手揉了揉小萍花的脑袋，史密夫婆婆精神饱满地喊着两个姑娘过去吃饭，大家都笑得幸福，一副阖家欢乐的景象。
瑞瑞的腿突然就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了，自己刚刚和阿杰吵了架，阿杰看见她心情不好怎么办？难得回来，就只能带给苹果家不愉快的记忆吗？
瑞瑞向后退了一步，踩到了一个人。
“对不起……大麦哥？”
“yep。”寡言的大麦笑了笑，用眼神示意瑞瑞进去坐坐了。
“不了……我，我还是……”
“大麦差不多回来了！我去看看昂婆婆！”跃动的明黄色马尾甩至门口，阿杰的靴子随力一转，便朝向了瑞瑞。出现在屋门口的阿杰明显也没想到瑞瑞会出现，便只看着瑞瑞痴痴喊她，“瑞瑞……”
瑞瑞先反应了过来，用手捂住自己的脸：“你认错人了！不！我不是……你、你别看我……”
“瑞瑞！”阿杰紧张起来，她奔下来，握住了瑞瑞的手腕，“你怎么了？别哭，别哭，有什么事情跟我说，嗯？”
瑞瑞挡脸的手被轻而易举地扶了下来。阿杰把瑞瑞的手拢在自己的脖子上，好让瑞瑞能抱着自己好好哭一哭。阿杰抚着瑞瑞的背，帮她顺气，轻声细语地哄着，最后终于把瑞瑞带进了屋子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史密夫婆婆递来了湿毛巾，阿杰便帮瑞瑞把她脸上沾上的脏东西一一擦去，等到最后的眼泪也被揩去，阿杰才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。
“我知道那对兄弟。”阿杰的拳头硬了，“他们明明有一辆小汽车，为什么不能顺便带你回来？即使不想这样，也没必要骗你用那么多钱买一辆破车。他俩是彻头彻尾的骗子。”
“阿杰……”
阿杰已经坐不住了：“我要去找他们！无论如何，他们也不能欺负我的女朋友！”
阿杰拉着瑞瑞直奔苹果汁兄弟的家，如她所说，苹果汁家门口还停着一辆刚熄火的大车，崭新又宽敞，把苹果汁兄弟、瑞瑞，外加所有的行李都载上，也还有余位。
“我和他们打过交道，钱进了骗子的口袋，就很难拿回来了。”阿杰解开一路扛着的麻袋，取出了里面土黄色的布，双手一使劲，布就完全笼罩住了苹果汁兄弟的车。
“但是，我们小小地报复一下他们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阿杰小心地给汽车挪了位置，使它安静地陷入屋后的大泥坑里，又和后头的树丛挨在一块。布料使车不易被察觉，补上的树枝树叶使车与后头的风景融为一体。阿杰完工了，正拍着手，瑞瑞突然向她扑了过来：“他们出来了！”
两个人默契地躲到了车的后面，瞅着苹果汁兄弟抓狂着自家车的消失，然后暗暗笑起来。
“心情好点了吗？”
瑞瑞靠上了阿杰的肩膀：“你不需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啊，诚实可靠的阿杰小姐。而且，我本来就没有心情不好。”
“那当时你站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怎么不进来？如果不是大麦刚好出现，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？”这些情报都是大麦告诉阿杰的，寡言的哥哥也很担心妹妹的恋爱。
“那时候只是……我的头发都乱糟糟的，脸上全是灰和沙，毫无形象可言。darling，我真不想那样出现在你面前，我只想把我最好看的一面展示给你。”
见瑞瑞的脑袋越低越下，阿杰伸手捧起她的脸蛋，轻轻啄了下瑞瑞的嘴唇。
“你一直都很美。你是我见过，最最漂亮的女孩。我从来不骗人。”
瑞瑞愣了愣，随即弯下了眉毛，反吻住阿杰。
“我知道。”
既然是在恋爱中，瑞瑞很自然是要和阿杰睡一屋的。可这个动荡燥热的夜晚实在让人难以入睡，她们便学着小时候，提起睡裙爬上了屋顶。
“小时候你真是麻烦，每次想跟着我上来，又不想坐在都是灰的屋顶上，就要我给你铺一层垫子才肯来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求着你陪我呢。”
“话虽然这么说，现在你不也习惯了给我铺垫子吗？”瑞瑞拍了拍身下的垫子，露出得意的笑。
月光优雅地撒下来，皱起远处的河流，粼粼的波纹挤进两人的眼里，也挤进了心里。那些惹人嫌的吵嘴和怒火，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时候烟消云散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不知道是谁的道歉先说出口，两颗心脏重新紧挨在一起。
圆月见证着炙热的誓言，又悄悄红了脸。
别在月亮下干这种事情呀。
在阿杰帮忙解决好没收完的苹果后，她和瑞瑞一起坐车回了学校。到了地方，正好是午休的时间了。
“收拾完了一起去吃饭吧？”阿杰发出邀约。
“好。你来我教室找我吧。”
瑞瑞的教室和她的社团活动室离得很近，阿杰在教室门口等了一会儿，没看见瑞瑞的影子，却听见瑞瑞的声音从活动室虚掩的门里传出来。
“你不能那么不尊重人！她没有钱又怎么样，时尚还非要沾上铜钱味才叫时尚吗？”
“嘿！乡巴佬懂什么时尚？她们只能在泥土里爬滚！”
阿杰顺着门缝向里看，瑞瑞正扶着一个弓着背的女孩，手上不停抚摸安慰着。而和瑞瑞对峙的女生正是上一次用难听的话刺了阿杰的那位。
瑞瑞扶住额头，把被侮辱的女孩护在身后，不屑的目光扫遍了那个有钱女生的全身。
“你知道吗？你的耳环颜色非常艳，虽然和你的发色配得不错，但是你的肤色并不合适这一切。你喜欢用夸张的配饰，从来不考虑它是否合适，是否能有最好的效果，手链、项链、脚环，合在一起看非常厚重、非常繁琐，而且太闪了，会让人审美疲劳的。我讲的还只是你一些表象的穿搭缺点，别试图尝试我的挑刺能力，大小姐，你一定受不了。”
瑞瑞向前踏进两步，手指尖绕上女生的肩膀转了一圈，高跟鞋踢踏的声音束缚住女生的呼吸：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就觉得你时尚细胞少得可怜，但是我依旧接受了你的入社申请。你知道为什么吗？时尚不属于任何一个特定群体，只要你心中有时尚，没有人能阻挡你走在时尚的前沿。你当然可以说每个人有不同的审美，但是在请求别人尊重你的喜好之前，你要尊重别人。”
高跟鞋停在女生的面前，瑞瑞抱住双臂，下了定音：“很遗憾你不能继续在社团待下去了，这里不接受不尊重人的家伙。我也是真傻，现在才想明白我那好脾气的女朋友怎么会为你生气呢。”
“女……女朋友？”女生的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“噢，my。我以为即使我不说，全世界也都看得出我和阿杰是一对。”
站在后头的范西潘为瑞瑞说了话：“当然，你们俩站在一起就是天生一对。”
女生羞耻地要跑出去，却撞上了开门进来的阿杰。阿杰像没看见她一样，自顾自地摘下牛仔帽，捧在胸口微微颔首。
“嘿，我想问问我的漂亮女朋友，有没有空一起去吃饭？”
瑞瑞翘起嘴角，将手放入阿杰的掌心。
“乐意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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